余中强一心想在儿子师兄面前露一手,把冰箱里能上桌的都掏了出来。
一般大小的圆桌摆得满满当当,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这家里来了十几口子人。
余中强把一盘牛肉往裴斐舟面前推了推,“小裴,别客气,使劲儿吃,吃不完不许走!”
裴斐舟笑得勉强,感觉自己这一个月都走不了了。
余悸也被他爸的热情惊到了,“爸,你把师兄当成什么生物了?”
就是猪也未必有这么大饭量吧?
话音刚落,余悸就感觉自己左半边身子一凉,接着左脚就被狠狠踩住。
裴斐舟阴恻恻地问:“师弟,你刚才不会把我跟某种又笨又丑的生物联系到了一起吧?”
余悸替猪猪委屈。
猪猪多可爱啊,哪里又笨又丑了?
但余悸不敢说,“没有啊,”余悸微微睁大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信,“师兄,什么又笨又丑的生物啊?”
“最好没有。”裴斐舟暗暗磨了磨牙,松开了踩着余悸的脚。
神经有电线杆那么粗的余中强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笑呵呵地说:“不知道小裴喜欢吃什么,就多做了点。”
“我不挑的叔叔,”裴斐舟很多年没有吃过长辈做的饭了,“您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余中强越看越觉得裴斐舟这孩子不错,他以前还因为自己儿子老对人家海报和视频发痴,对人家有意见,现在想想,他那是被亲情蒙蔽了双眼。
他亲昵地拍了拍裴斐舟的肩膀,转身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瓶茅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