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朝本来还有许多话要说,结果听完他说的,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沈暮深似乎也觉出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沉默一瞬后开口:“所以那天你为什么没来?”
当这个问题再一次问出口,他才惊觉自己这么多年来,在意的从来不是她有没有背叛,而是说好了一起离开,她却没有出现。
顾朝朝听到他的问题,顿时陷入了沉默。
沈暮深耐性极好,安静地等着她给出答案,寝房里蓦地静了下来。
寝房外,阿福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轻嗤一声看向红婵:“夫人到底做什么来了,孤男寡女半天都不出来,也不怕旁人说闲话。”
“李小姐交代的事,夫人自然要仔细办,至于说闲话,”红婵停顿一瞬,冷冷看向他,“这里就你我二人,谁敢出去乱说话,就是世子爷也不会饶了他。”
阿福一听,就知道她是谁的人了,顿时不敢再放肆:“小的就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日上三竿,寝房内因为门窗紧闭,渐渐热了起来。
顾朝朝静了许久,最后叹了声气:“我确实是死了。”读档重来,跟死也差不多。
沈暮深眼神倏然冷了下来:“谁做的。”
“不知道,但除了沈留和李茵茵,我似乎也没得罪过别人。”顾朝朝毫无心理负担地把黑锅推给男女配。
沈暮深放在桌上的手逐渐攥拳,眼底是无尽的晦暗。
许久,晦暗褪尽,只剩下她的身影。
“所以,”他起身朝她走去,最后停在了离她一步远的地方,低着头哑声问,“你从未后悔跟我离开。”
他这句话并不是要她回答,说完之后,缠了他十年的梦魇终于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