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闻拉开他的手,带到水龙头前冲了冲,也试图用水洗去化妆品,但无奈底妆有点太牛批,光洗是洗不掉了,最后他放弃了。

    但总这么任由井意远揉眼睛,万一带到眼里可就不好处理了。

    费闻转身观察了一番,洗手间已经没什么人了,本身这个时间点在市区聚餐的人就是少之又少,更别提来上洗手间了。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在桌上那件外套里。

    “井意远,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去拿卸妆巾,听到没有?”

    井意远似懂非懂,有点晕乎乎,最后蹲在了原地。

    费闻有点放心不下,毕竟井意远喝醉酒就和变了个人一样,万一认不清人,跟着其他人跑了怎么办。

    还是快去快回的好。

    费闻走后。

    井意远蹲在地上的脚有点发酸,最后实在没辙,就坐在了靠门边的洗手池旁,背脊靠在墙壁上。

    墙壁的冰凉让浑身发烫的井意远有那么一丝儿凉快,他贪恋这种冷冽的触感。

    周围的环境安静的吓人,只有水龙头没拧紧的水滴声听得异常清晰。

    白炽灯的灯光打在穿着深V领的井意远身上。

    从高处看似乎还能看清衣服里的内容,青年就这么没有防备的在墙壁上恹恹欲睡。

    过了大概半分钟,脚步声突然响起。

    非常有力,主人应该是一位非常有自信的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