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朱翊镠不疾不徐地望着周佐问道。
“哦,奴婢想起来了,刚才万岁爷取银票的箱子是张泰征……”
周佐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朱翊镠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朕再客气地问你一次,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朱翊镠依然不疾不徐。
“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周佐神思电转地回道,心里却想着张泰征刚被派到真定府担任真定府知府助理这一茬儿。
“你是不是乾清宫的掌作当腻了?如果觉得没意思,倒是可以随张鲸一道去学学种植,开拓一下自己的境界。”
“万岁爷恕罪!”吓得周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刚才多嘴!”
“伴伴没有教过你,做奴婢的不能有心吗?”朱翊镠不冷不热地问。
“教过,教过。”周佐忙回道,“冯大公公说,做奴婢的只需有一颗心,就是为万岁爷的心,其它心都不能有。”
“可你似乎没有学会啊,还是说见朕平常素日对你们太好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记得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儿,别整天多嘴多舌的,还喜欢胡思乱想。”
“奴婢谨遵万岁爷的教诲。”周佐连连磕头,然后恭谨地匍匐于地,感觉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像是随时会飞出来。
“去,让顾青云把许显纯带来,朕要检查他们的功课。”
“奴婢遵旨。”周佐忙爬起来,一溜烟地跑了,吓得一身臭汗。
想着周佐刚才的样子,朱翊镠忍不住“嘿”的笑出声来,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