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摇头拒绝,“不用,纸包不住火的,伴伴还需时刻保持谨慎。”
继而他又补充道:“伴伴,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不在京城时,你要时刻提防皇兄背着娘亲处置你。”
这话朱翊镠说得已经够露骨的了。
也是最露骨的一次。
冯保点了点头,他当然懂。沉默了会儿后,又问道:“潞王爷此次离京,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朱翊镠回了三个字:“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接下来的历史,由于他参与进来,将与他熟知的历史越来越发生偏移,那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敢确定。
冯保本想再问一次关于郑妙谨的那件“悬案”,但想想还是忍住了。
朱翊镠要是愿意说早就说了,不愿意说问一千遍也是白搭。
他虽然不敢说现在是最了解朱翊镠的人,但关于朱翊镠这个性格,他还是觉得自己不会判断错。
因此,冯保再也没有问其实的什么问题,只是临走时说道:“既然潞王爷不要我为你送行,又不知道你这一去将是多久,明日我让府上的人给潞王爷准备五万两银票吧,就当为你饯行。手上有钱心里不慌,请潞王爷笑纳。”
朱翊镠敬谢不敏:“不用,伴伴有钱为我留着吧,现在我还用不上。”
一来,的确是用不上,当初讹诈梁赟的十万两还在他手上呢。
二来,几个年轻人身上带那么多现银也不方便,正所谓诲淫诲盗,可不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钱够花就行,况且人是活的又不是死的,相信只要有心,这一路上多多少少还能挣些钱。
因此,朱翊镠还真没担心过钱,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担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