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婳儿腹中的孽种要不得。”王象乾忽然咬牙切齿地道。
“还说你关心女儿?这就是你所谓的关心吗?”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你有没有问过婳儿怎么想?你有没有考虑婳儿眼下身子虚弱?你不知道流产引产对女人的伤害很大吗?”
“可孩子分明就是孽种啊!生下来作甚?”王象乾一跺脚,坚持认为。
“女儿已经嫁出去了,又不是你王家的人?她又不是心甘情愿与人生下的野种,让她有什么办法?你能想到女儿现在有多害怕、有多大压力吗?我可告诉你,你口口声声说最疼爱女儿,可如果你逼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我跟你没完!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她要不是为了不让我们伤心,早就死了。”
夫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伤心。
王象乾脑子也乱了,本来他觉得这孽种一定不能要,可被夫人一顿数落又感觉对女儿来说太残忍了。
他都有点不敢想了。
“夫人别哭,别哭了,哭得我脑子乱糟糟的。”王象乾懊恼地道。
可夫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接着哭诉道:“我们是她亲生父母,她都不敢告诉我们,而跑到淑妃娘娘那儿去,你知道女儿心里有多苦吗?”
“知道,知道……”
“知道还不顾女儿的感受?”
“我怎么没顾女儿的感受?你能确定女儿到底想怎么做吗?咱们现在不是还处于一个商量的阶段吗?看你激动得……”
“到底是你激动还是我激动?”
“你嫁我之后就没有这么激动过。”王象乾掷地有声地道。
“你也没有。”夫人回击。
“好好好,不争了,不争了,解决问题要紧,夫人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