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他:“您说什么呢?”
何昀越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额头,再度开口时将声音压低了一些:“我是何昀越,我找他有事,他现在是不是还在老包厢?”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叠钱,悄悄给侍者塞了过去。
侍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反手就将钱卷进了袖子里。
既然是个懂规矩的,想必也知道秦涛的身份,至于他找秦涛什么事他可就不管了,只要不是秩序员来抓人就行。
何昀越熟门熟路地上了三楼。今天跑了太多地方,他实在是有些疲累了,可眼下这个又是他必须提起精神来打交道的,因为这关乎着能不能把祁菲给救出来,以及能不能保住何家。
站在一间包厢前,何昀越深吸口气,敲了敲门。
乍一看之下这间包厢似乎没什么出奇的,但只有懂行的人才能明白里面坐的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哗啦”一声,包厢的门被人从里面粗暴地打开,一个彪形大汉居高临下地盯着何昀越,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后才朝后喊道:“涛哥,有客人找你。”
他认得何昀越,也清楚这些富家子弟一般都不愿意跟他们扯上什么联系,这会儿过来肯定是找秦涛有事。
“是何少啊。”秦涛翘着二郎腿,指尖夹着一支烟,从手下人让开的门口看见了何昀越,“快进来坐吧。”
何昀越走进去,毫不客气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秦涛眯着眼看了看他,把烟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摁灭:“何少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看着对面人抬起来的眼眸,他笑道,“我可不认何家现在这样子,何少还有闲情逸致来找我喝酒。”
他与何昀越也不过是点头之交,酒肉朋友,偶尔聚在一起喝个酒走个过场还可以,不过今天要是来找他帮什么忙,恐怕是真打错了主意。
“我今天的确是有事情来找你的。”何昀越转头看了一眼包厢里的其他人。这个包厢里除了秦涛以外还有几人,身上都有一种阴冷狠戾气息。
但秦涛丝毫没有要清场的意思:“何少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干我们这行,能留在身边的都是亲信,他们知道也无妨。”
知道秦涛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但他今天遇到的糟心事儿多了去了,这会儿也只是脸色沉了沉没多说什么,反而下了决心:“我想跟着你干,你的团队加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