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笑湖戈诧异地瞪了又瞪,随后急忙将绯霓拉扯到边上,猫着身子小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就这么一路跟着过来的呀!”绯霓指了指队伍的最后,“喏,一直很小心的跟在最后呢!只是师兄你一心想着师父所托未曾察觉罢了。”
“……”
笑湖戈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那层细汗,对自己的疏忽甚是细思极恐。
他回头望了一眼众师兄弟,对绯霓道:“既然如此,你便好生在这儿待着,一会儿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许出来,知道了吗?”
“不是,为何呀?”绯霓心有不悦,明明都是天宗门的弟子,凭什么他们可以为守护百姓风头出尽,而她却要躲着藏着当缩头乌龟。
“为何?”笑湖戈眉头一皱,不免心里生出了一丝火苗,“就为你未得师父允许,私自跑出天宗门!要知道,在咱们宗门里,这可是大忌!你这一路幸亏没出什么事儿,万一要是有个好歹,我该如何向师父交代?上回一战所吃的苦难道还不够吗?如此任性妄为,你将师父摆至何处?又将你自己的安危摆至何处?”
“笑师兄,你,你,你有话好好说嘛,为何这般凶怒……”仔细想来,笑湖戈还是头一回冲她发火,一向以温柔包容之形象出现的他,难免会让绯霓觉得慌张怂了胆儿。
“你呀你!”笑湖戈叹了一息,脸上分明写着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忽地,妖界界门处落下两个与妖界格格不入的身影,笑湖戈警惕地扒拉下绯霓的胳膊,两个人一同趴了下去。
他冲着众师兄弟使了使眼色,大家心领神会,立马念符隐去了自个儿的气息,小心观察应对着。
绯霓反应慢了些许,待她准备屏息时,却在无意中看清了界门口的那俩人。
那个身着白裙,身姿曼妙的女子是谁她不知晓,但在女子身旁负手而立风度翩翩的男子,她却一眼认了出来。
“暮笛哥哥……”念出名字的那一刻,她的心情很是复杂,只是不待喊出第二声,她的嘴便让笑湖戈给捂住了。
“谁?!”敏感的暮笛在听得有人喊他之时立即做出了反应。只是回头望望,除了空空如也的荒原,未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公子,你怎么了?”月芝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