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
回去的路上,顾怀之神情如常,有风拂过,将青sE的衣带吹动,显出削瘦的腰身,苍白肤sE在漆黑长发映衬下更失了血sE,好像要随风飘去。
直到进了自己的屋子,他屏退下人,喉间一甜,接着鲜血便从唇角溢出一条血线。
褪下上衣,上半身裹满了纱布,由于一路行走,拉扯了伤口,已然被血浸透。
青年额头上滚落黏稠汗珠,呼x1沉重,费力取下沁血的纱布,露出后背狰狞的交错鞭痕,伤口皮开r0U绽,有已经结痂的旧伤,也有皮r0U外翻的新伤,显然不是一日间形成。
熟练的撒上药粉,止了血,再裹上新的纱布。
一通动作下来,顾怀之已然脱力,本就苍白的面sE,此时更是面白如纸。
身上痛极,可他心中却无b快活。
这几个月来,他怎么会是不愿见宋稞呢,明明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自顾怀之知晓宋稞对他心意,他便筹谋着与她结为夫妇。
顾氏祖上数代显贵,世代簪缨。家族中规矩森严苛刻,顾氏子弟婚嫁喜丧都需禀明顾家族老,得了应许方可行事。
顾怀之身为顾氏嫡系血脉,加之他端方雅正,学富五车,自幼便声名远扬,是京城世家子弟之间的佼佼者。
他的婚事必定要慎之又慎。
所以当顾怀之告知顾父自己要娶宋稞时,可想而知面临了何种盛怒。
顾父暴怒之下使了家法,碗口粗的鞭子,一道狠厉过一道,鞭鞭染血。
顾怀之只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笔直,一遍遍说:“孩儿yu求娶宋稞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