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是否出现过失控行为?”
“……”
头顶的灯光是一种虚浮的惨白,四面墙壁又都是单调的白色涂层,连半分醒目的色彩都找不到,让人留在此处的时间过长就会凭空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感。
比起办公室,或许称这是监狱审讯室更为合适。
提问的女人在精美的西装套裙外穿了件宽松的白大褂,嘴边和眼尾都有着些许连浓妆也掩盖不掉的岁月痕迹,下垂的嘴角使她显得刻薄又冷漠,胸前挂牌上标示的职位是这里的院长。
“专注力训练的时间最长可以持续多久?”
“……”
“夜间的睡眠质量怎么样?”
“……”
“你还是无法对任何事物提起兴趣吗?”
完全没有反应的人在听到这个问题时终于动了动眼球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他模样俊美气质却无比颓废,下眼睑挂着浓重的青黑色,不是十年失眠人士都熬不出这么纯正的黑眼圈。
可除此之外神态和气质常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有转眸间才能在沉寂的深黑色眼底窥见一丝神经质的癫狂。
男人咧嘴促狭地笑了声,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嗓音带着一种沙砾划过般的低哑。
不难听,却很怪异。
“是的。”
女人皱了下眉,似乎问出这些并不是真的需要他来回答。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紧捏着一张薄薄的纸,没有理会对面的人,低头继续自顾自地念出下一个问题,语调更加快速尖锐,有种想尽快了事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