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打湿梨花,檐下珠箔飘灯,杭玉定了定神,暂且按下心底不知何处涌上来的不安。

    她回头看向姜听白,语气认真了许多。

    “翁主。”

    “唔?”姜听白含糊应了一声,正抬手取下髻上微松的牙簪。

    杭玉偏了偏头:“奴婢知道您不想听,只是顾相春日宴上为您簪花,如今满盛京无人不....”

    “姑姑姑姑!”姜听白听了一半就呜哇呜哇的制止她,自欺欺人一般把头又埋进胳膊里,恨不得让自己原地消失,“就忘了这件事不好吗?”

    杭玉这次没纵着她,走过来将这只小鸵鸟从自己的窝里揪出来,语重心长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您这次回京就是因为到了该指婚的时候,顾相这一出,明摆着就是对您有意....”

    “才不会!兴许他是认错人了呢。”姜听白蔫答答的反驳。

    他就是想害我。

    杭玉没理她胡说八道,继续说道:“...顾相权柄在握,王爷又执掌军权,此事非同小可。”

    她正色:“顾相不可能没由来便有了这一出,翁主实话告诉奴婢,私下是否已与顾相有过接触?”

    “...没有。”

    “嗯?”

    姜听白怂了,“有...有吧。”

    杭玉有些无奈,神色也变得柔软,抬手将她的头发理好,低声问道:“翁主也对他有意?”

    “没有!”姜听白险些跳起来,就像被妈咪逼问早恋一样,心虚的要死,“也...不算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