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
姜听白又黑着脸合上书。
“姑姑。”她捂着眼睛,痛定思痛,“把府里的酒都收起来。”
“另外,给我找几本佛经过来。”
......
姜听白仰躺在枕上,透过薄薄的床幔去看开了半扇的木窗,高高翘起的房檐上垂着风铎,风吹玉响,丁丁当当。
入夜以后,雨已经停了。
府里的奴仆们也都休息在下房,姜听白不习惯用人守夜,于是杭玉也退了下去,只给她留了两盏烛火。
她睁着眼,眼中一派清明,全无睡意。
待碎玉子相触之声慢慢停歇,她突然翻了个身坐了起来,随手扯下花梨木架上搭着的外裳,朝临窗的案边快步走去。
她如此辗转反侧,绝不是为了搞男人,是为了正事。
案上仍然摊开摆着那本册子,正翻到雪霁的功法口诀那一页。
姜听白一面取了簪子将长发胡乱挽起来,一面面色凝重的站在案前,盯着那几行字。
雪霁的功法很简单,只寥寥几行,姜听白早已把它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只换来个懵懵然不知所以。
然而所谓悟道,重要的就是一个机缘。
就在方才,春深夜雨渐歇,帘幕潇潇风铎,她似乎模模糊糊抓到了所谓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