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又开始热闹起来。
大街小巷里讨论的,都是这千古未有过的求贤之事。
城中的大织坊里,女工们正忙碌在纱锭之前,虽然厂房设计之时,就做了通风设计,却依然闷热得让人汗流浃背。
王氏巡逻在织坊里,看着时间到了,便让人敲钟下早班。
钟声一响,忙碌了一个上午的女工们面露喜色,纷纷一群,去向食堂,越着午饭闲暇休息之时,也都在说起这事。
王氏身边围绕着许多女工,听着女工们聊天,说得的也都是谁能去参与这场盛事。
她们这些字都不识的女人当然是不敢去的,但她们觉得王主管肯定可以——在她们看来,主管断文识字,又管得了这么大的织坊,那才华是没的说的,最重要的是,她们听说主任的孙子王虎是个大官,有底气得多。
“要不然,主管您也去吧,”有女工忍不住提议。
“我能去说什么?”王氏看她一眼,不咸不淡地问。
一说到这个话题,周围的人便都来了精神。
“您能不能去给渤海公说说,让咱们家的娃也能报名参加蓟城的考试?”
“对对对,娃一定要学,乡下的没考过的,不该多几次机会么?”
“还有,减些地租呢,老家弟妹们又生了三个孩子,家里都吃不饱了。”
“渤海公的地租还不够低么,你想什么呢?”
“我就说说,怎么了?”
“让工厂多招些我们的家属,不要让外人进坊了啊,外人哪有我们这些老人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