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一楼被顾卿安的护卫占了,只剩下一个房间,二楼的三个房间也都住满了,齐侍郎突然赶来,要么和护卫一同住一楼,要么就是和江远岫同住。
齐侍郎左思右想,最终还是选择了和江远岫住。
而且他的理由也很充分,“这里我也就和你比较熟,而且依着我的身份,和一众护卫住在一起,他们不自在,我也不自在。”
江远岫默默擦脸洗漱,补充道:“最主要的是,和我同住不用出房钱。”
齐侍郎嘿嘿一笑,“既然江兄都这么说了,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看着齐侍郎美滋滋、洋溢着喜气的脸,江远岫更是无奈。
几年不见,这位好友竟是又抠门了不少。
再一想本来就没有多少钱的自己,如今又多添一人的开支负担,江远岫就更没心情了。索性熄灯睡觉。
第二日起床,江远岫与齐侍郎一块出门时,就发现县令与师爷俩人带着众捕快,坐在大堂里。掌柜夫妇两人拘谨地站在角落里,见他们俩下来,连忙悄悄地对他们摇头。
早几日,掌柜夫妇两人就从顾卿安的一言一行中看出来,江远岫怕是在府城中遇到了什么事,而且这事定是与县令有关。
因此,如今江远岫终于脱离虎口,他们又见县令来势汹汹,生怕两人再次对上。
上一次顾卿安为了江远岫就运输了十几箱的钱财和金银珠宝,若是这次再发生点什么,青鱼商会再有钱,也经不住这般花费啊。
“江公子起得甚早,不知这位是?”县令在掌柜夫妇错愕的眼神中,十分温和有礼,甚至可是说得上卑躬屈膝地和江远岫打招呼。
并对一旁翻着白眼,脸色十分臭的齐侍郎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江远岫微微一笑,为县令引见道:“这位是京师来赈灾的齐侍郎,昨日刚到,因为客栈没有房间了,便与我同住了一晚。”
“江公子没和顾大小姐住一起?”显然,江远岫和顾卿安没有同住的事更让县令侧目,“看起上次是我安排错了,两位竟是还未同房,真是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