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岫本不想理会他的垂死挣扎,可没想他非要作死的拉其他人下水。便挑了个最趁手的鞭子,甩在地上啪啪作响,神情阴冷,“黄大人还是别想太多了,尤其是诬陷之事。现在好好享受才是正理。”
县令看着越逼越近的鞭子,脑子一片空白,“江大人,我错了!我招,我全都招!”
江远岫手一顿,似乎很是可惜,转头看师爷,掂了掂手中的鞭子。还不待他说话,师爷也嚷嚷着,“我也招!”
卫兵们站在不远处,见自家公子不过是恐吓一番,还未真正动手,就让这两人一五一十地说了实话,脑门有些胀痛。
推了推旁边的人,悄声道:“小公子什么时候这么阴险了?”
他们虽是军人,见惯了逼供栽赃,可手段都是光明磊落的,不屑那些狡诈的手段。
可看公子在连源县以来,先是骗得县令将堤坝一事全权上交,又是借陈年旧事将人入狱,如今还会威胁诈供了。可与那誓做端方公子的人相差甚远。
被问到的人抬头看了看江远岫的背影,猜测道:“刚才没听说?不是有个什么顾小姐教给公子的?”
身后的议论并没有打扰到江远岫的好心情,听着县令等人的招供,时不时地补充一两句,“所以真的有彩石?”
“我们没有挖到,但时不时有外来人贩卖,如今全都在县衙的库房中。顾小姐送的金银珠宝,也在库房里还没动。我虽是帮着巡按大人做事,敛了不少的钱财,可我真的一分钱也不敢花啊,我也就是小时候穷怕了……”
江远岫掀了掀眼皮,纠正道:“顾小姐什么时候贿赂你了?那不是你威逼她给的吗?”
县令诉苦的话一顿,有风从牢中穿过,背后一阵发凉,连忙附合道:“是是是,江大人您说的是,顾小姐是被我逼的……”
审问直到半夜才结束,江远岫看着供词中没有提到顾卿安任何一句,这才让县令和师爷俩人签字画押。
卫兵们跟在江远岫的身后,慢慢踱步往客栈走去,心中的愤慨一直不平。
他们身为军人,长年累月镇守边境,见多了他国残害边境百姓,今日又听到县令说,他们在堤坝附近挖了硬土贩卖给他国,赚取钱财。年纪小点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现在就绞杀了他。
大周自开朝以来,边境小国时常来犯,若不是将士们拼命镇守,又有朝廷绝不认输,他们早就要像前朝那般被小国们四分五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