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别开生面的观战,让洪朝邀请的各路使节们大开眼界的同时,也生出一种洪朝不可战胜的信念来。 西洋人畏惧的是洪朝人地盘广阔,人口众多,一场战役便可动员近二十万兵丁作战,放在欧洲这几乎可称为史诗之战了;且洪朝人的火器更比西洋人犀利先进,让西洋人视之为杀手锏的利器,完全失去了优势;至于所谓的舰船,这些年在东方海域,他们西洋人舰队可是吃够了洪朝舰队的苦头,尤其是他们制造出来的行动更便利的蒸汽船,木制船体上再覆盖一层铁板装甲,一艘战舰更比西洋人数艘战舰实力更强。 而土著使节则是完全的绝望,不管是人力还是科技,全方面都被华夏文明碾压,毗邻这么一个强大的王朝,真是他们这些藩属王国的不幸,他们甚至都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洪朝强大的军队攻略他们的国土时,拿什么去抵挡洪朝的入侵。面对一个个西洋王国的舰队,就已经没有几个土著王国能够完整了,更别说将西洋人打得步步败退的洪朝军队了。 这几日大家看似还算平静,虽多有纰漏可好歹还维持着使节的仪态,但其实内心里大家谁人不是惴惴不安惶恐不已呢。 又在杭州城中呆了几日,白易忽然带着一群使节们北上,沿着京杭大运河领略完全不一样的风采。 使节中有不少人其实在洪朝京城中待过些时日的,还有人去过基隆、天津等洪朝繁华港口,对洪朝的繁华不但赞不绝口,同时也羡慕不已,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真正经历过洪朝统治下的各路普通县市,去看一看洪朝百姓们的普通生活。 “徐州在数十年之前还属于明朝版图,现在却已在我洪朝政府手中经营了十数年,虽然很多古迹已经消失在战火中了,可还是有些值得观赏的。诸位使节在船上呆的也久了,咱们正好在徐州休整一番,过一个星期再上路。” 到了徐州,一路乘船领略了运河风采的诸路使节们,如同木偶一样被白易操纵着,让停便停让走便走,根本没多少自由,但是却也不敢有任何怨言,谁让形势比人强,洪朝军威还没从众人脑海中消退,由不得大家不情愿。 “好好好。” “说得对,在船上呆久了,让我这把老骨头都有些锈蚀了。” 不过,大家对白易这个决定也同样赞许,这回虽然乘船北上,不过百易准备的船只多为风帆船,这运河年久行驶大船很多地方甚至还需纤夫,所以即便装配了蒸汽机可实际上船速航行并不快,从杭州到徐州也花费了大半个月,谁让一路皆是逆流呢。 难得能下船走动一番,本就养尊处优的一干使节们自然是乐意的,再听说要在徐州游山玩水一番,大家心中更是窃喜。这徐州一看便早就脱离了战乱,一路行来国泰民安的模样,都让刚刚经历战火威胁的众人心中生出几分美好。 此时正是洪宪十二年的初夏时节,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模样,沿着运河两岸开垦出来的良田中绿油油一片水稻,在微风吹拂宛如浪潮一般起伏,煞是让人心中平静。 现在已更名为徐州市的当地政府官员,早就得到了通知,自有相关人员前来接应白易他们一行。相比往昔王朝官员面对朝中钦差时,多整个机构相迎不同,洪朝徐州市政府不过派了一名
相关的副市长牛奕欢带着十几名成员,守在码头等待白易他们之外,就在没有其他政府官员到场,仿佛这么大一队的使节只是过路的陌生客人一样。 “我们包下了整个晴园,为各位客人们接风洗尘。” 不说热情相迎,牛奕欢副市长脸上挂着的假笑,看得白易都显得有几分尴尬。 如今洪朝地方政府机构按照财政收入拥有一定比例的财政自由收入,以提防可能的天灾人祸,还有其他临时支出,像白易带着一群使节下榻徐州,动用的便是市政府不多的自由收入,故而牛奕欢他们可真心不觉得招待这些客人有多么高兴。 “有劳牛市长了。” 白易对牛奕欢的心思多少了解几分,只能客气地做出回答,他也不是朝廷户部掌权的官员,不可能给牛奕欢他们报销,所以只能就此打着哈哈地应付过去。一座容纳将近百人规模的队伍,还要能对得起使节层次的住所,未来一个星期又要好吃好喝招待着,带他们游山玩水,其中消耗自然不会太小,他白易自己可拿不出银子补贴。 “这边请。” 徐州算是江北地带了,可是晴园的建筑风格仍是吸取了很多江南婉约派风格,亭廊水阁,曲径通幽之后别有洞天的风格,足以让西洋向来习惯高大风格的使节们眼前一亮,至于那些甚至还处于愚昧的土著王朝使节,更是惊为天堂般的感受,也就高丽、倭国两个神兽汉文化影响的使节,对这些风景拥有免疫力。 至于华夏菜肴文化,更是不用多言了,各式风格的菜肴总有一款能捕获客人们欢心,难得放下心情来好生享受一番,本就是本国贵族的使节们,自然对洪朝的这一番招待标识满意。这几日的生活,才算是让使节们体验了一回,身为使节本应享受的待遇,而不是像两旬之前那般,大家还得担心自己的人生自由安全,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不敢稍有懈怠。 “大家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之后我再带大家到徐州城的各路名胜古迹中,游玩一番。” 白易招呼好各位大使们吃好喝好,然后这才告退下去,相比现在的吃喝玩乐,身为文人的白易反而觉得前些时日在杭州城中的诸多时光,更让他感怀,并从中学到了很多。现在虽然生活更加安逸,应对也更容易,可白易实在难以提起心气神来,整个人都总有一股懒散的念头。。/ “有劳,有劳。” 诸位使节纷纷起身,也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