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的鼻血已经止住了,她解释道:“我的愿景,是妖界与修界平等,妖族和修士都能修炼以求飞升,在我眼中,你与其他妖族都是平等的。”
松风一下子失望透顶
玉和道:“弥渡海浩浩汤汤七百里,湖畔卉木蒙蒙,实在是钟灵毓秀之地,你回去吧,好好修行。”
玉和离开碧丝剪,远远可望见水凝烟灰白的飞檐,那里只留有两个妖兵把守了,说是把守,其实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两界都知道元慎杀了娄可任的事,他如今,已经置身于她精心编织的牢笼内,死死与妖界绑在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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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君即位第九年的祭祀大礼,因为霓虹谋反,她没有亲自去,而后似乎是觉得惋惜,这段日子以来,妖君频繁上山,吩咐随侍在半山腰等候,只一人上了山顶,待足整整一夜,才踏着露水下山。
楚鸾和凌云劝过多次:“君上,前番,霓虹就是算准了您没带多少侍从,才敢加害您,往后还请不要孤身一人去了。”
玉和不听劝,她道:“霓虹已死,你们不必担心,我实在敬仰复水大帝,恨不能在石碑旁垒穴而居,以沐大帝遗愿,二位不必再劝了。”
凌云和楚鸾很是无奈,妖君算是广言纳谏了,凡有大事,都会与堂主们一起商讨,可最近,却变得有些固执起来,清潞堂主之位至今还没有定下来,妖君却装聋作哑,凌云问楚鸾:“当年,君上废除左右二使之职时,就是这样不咸不淡的态度,你若她会不会想废除堂主?”
楚鸾道:“君上自有决断,凌堂主管好飞翼堂就是,我劝你别插手清潞堂的事,免得手伸得太长伤了自己。”
凌云又道:“我听说,君上每次去望曦山,都会吹曲,那排箫,乃是临渊的遗物,你说,君上到底想干嘛?”
楚鸾没好气地道:“我如何会知道,凌堂主你就别一惊一乍的了,怎么,君上思念故人难道还要向你诉一诉衷情。”
凌云顿时不说话了,他历来风流,见了美人都想动一动心思,可对于君上,他可谓是又敬又惧,回想当初第一次见玉和时,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会被她驯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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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和即位的九年里,妖界彻清内乱,与修界的关系也越发平和下来,娄可任死的消息传到修界,并没有谁提出要报仇的话,一来是实在打不过妖族,二来,长白山都灭门了,娄可任又被揭露出当年与夜惊川联手设计污蔑玉和的事情来,这样阴险狡诈的败类,根本没人同情。
茅山的弟子们觉得前任掌门皎柏死得太冤枉,若不是娄可任临阵脱逃,皎柏怎会血溅战场,黎麓、承漾、见深气不过,请求妖族将娄可任的尸体交由茅山处置,为皎柏泄愤,掌门人云桥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