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晏干笑道:“自然也是认的。”
玉和道:“好,那我问你,你可知敛秦曾怀过孕,她又为何小产?”
临晏面露悲愁:“我们夫妻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惜修道之人怀孕艰难,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能成孕,心中早已不抱希望,也是我们疏忽了,一直没发现,直至她不小心摔倒腹痛难忍,才知道她竟然怀了孕,可惜已经保不住了,这事我也有错,是我不够仔细。”
玉和淡淡道:“我听闻仙农宗丛宗主之女丛婉君这半年多来在这里做客,既然是医药宗师的女儿,想来医术很好,敛秦受了伤,你可有请她诊治?”
临晏叹道:“天意弄人,那几日婉君师妹不在山上,待她回来,孩子已经没了,纵使她妙手回春也无济于事。”
既然不在山上,那就与此事无关了,临宴这一番话将丛婉君摘得干干净净,真是一副好算计,玉和面色依旧很淡,她道:“既然如此有本事,就让她出来见见吧,正好我也有话要问她。”
临宴道:“长老,婉君师妹不过是来做客,没有强请之礼。”
元慎道:“姐夫,医者仁心,想必这位师妹也怜惜我师姐她丧子之痛,不过问她几句病情而已,想来她也不会推辞的,况且我师父她论辈分该是长辈,小辈前来拜见乃是应有之礼吧。”话已至此,丛婉君若是不来,就是没有医者仁心,就是不敬辈。
临晏只好唤了个弟子去叫丛婉君出来,又问玉和:“长老,我见不到敛秦,还请您帮忙说和。”
玉和没说话,眼也不眨一下。
临晏又道:“她现在定是怨我恨我,若她不肯原谅我,我倒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我们两家世代姻亲,我与她也是两小无猜长大的,情分不同寻常。”
呵,可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当年一副浓情蜜意,现在竟然说成是长辈定下的联姻,仿佛这一桩婚事只是按着长辈的意愿结成似的!玉和端起茶盏,汤色碧绿,心想也不知有毒没毒。
临晏见玉和低头看着茶盏,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去同元慎说话,元慎倒是随便应付了几句,不过也是滴水不漏。
过了许久,进来个清丽女子,虽是美人,但比敛秦差太多了,也比不上丛珊君气质脱俗,只不过更加柔弱几分,见了玉和,款款上前,似乎不懂眼前情况,盈盈一拜:“仙农宗丛婉君,见过长老。”
玉和道:“免礼吧,听说你妙手回春,继承了丛宗主衣钵。”
丛婉君道:“长老过奖了,不过是略通岐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