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金安正在做被金砖压死的梦,就被刀疤姐打起床了。
他有点儿委屈:“姐,怎么了?”
车篷被撕开,露出外面的蓝天、远方巍峨的高山和近处高耸烟囱。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着他脖子,硬将他拎起来:“昨天那漂亮小姑娘说来三元干什么?”
金安懵逼抬头:“修火电厂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给姐睁开狗眼看看,这叫修?”刀疤姐几乎咆哮起来。
金安喘不过气,整个人清醒了,用力扯开刀疤姐的手,趴在车架上呼吸。
可这一趴,眼睛就对上水泥地了。
昨儿几个人被抓,刀疤姐跟那个姓唐的做了个小交易换自由,把其它十来个兄弟姐妹也叫来干活了。
队里全部七八辆车,都停在火电厂进门的大院子里。
可那会儿的地面都是碎碎的水泥块儿,能透过缝隙看见下面的泥土。
但现在怎么一丝儿缝都看不见了?不仅没有缝,跟刚打出来的平整地面有什么区别?
金安有点震惊,但又不太震惊。
毕竟昨天那位狠狠坑了他们一把的漂亮周姑娘,就是摸一摸就修好了他们被扎出无数坑洞的越野车。
所以,人家说修火电厂,是真的修火电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