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昀光感觉到了周郁的变化,情绪压抑又激烈,仿佛在和什么东西搏斗,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回中州的路上,她一直抱着那俩罐子,没和往常一样主动找他说话。
周良生的信念破损,感情上确实难以接受,确实需要时间来弥补。
他道:“这世上既有重信守诺的,也有薄义寡恩的,你别管他们怎么样,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周郁只嗯了一声,但有听没有进心。
到中州后,郑四和林二跟家人去市民接待中心登记。
郑四安慰她:“要过年了,就该除晦气,等新年后什么都是新的。你爸活的时候挺高兴的,死后的事也不会知道,所以你别替他难过。他除了在你这儿操心外,其它事都看得很开的。”
她明明说:“我从来不记不高兴的事。”
努力做出以前的样子,但微表情骗不了人,根本就不高兴。
回家后,她将罐子和石碑安置在地下室,楼上楼下地找东西,把所有的家具都量了一遍尺寸。
搬出来香案、香炉和烛台,要在地下室供奉灵位。
可惜没有香烛。
曾昀光也没这些东西,可以说,整个指挥部都没这些玩意。
他想了想,去敲慕成林的门:“你家老人烧香吗?”
慕成林大吃一惊,部队里不搞封建迷信,曾昀光也从来不信,要来做什么用?
曾昀光懒得解释:“一句话,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