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鹤一掌打向为首之人,江斜月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片刻后为首之人却又好端端的站了起来。
江一鹤呵斥道:“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说完他罢了罢手,便自己来到江斜月的面前。
江斜月吓的浑身颤抖,那双杏核眼里流出的泪,将眼眶衬的绯红。江斜月摇着头,低沉的声音一直喊着:“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直到江一鹤一手捏着她的脸,一手拿出了一把匕首,江斜月红透的双眼被泪水掩的看不清东西了。她想挣脱,此刻才来后悔没有好好练功已经为时已晚。
在江一鹤的匕首剜向江斜月的眼睛时,江斜月抽咽着喊了一声:“爷爷。”
声音太小了,小到,一旁为首的黑衣人都听见了,唯独在面前的没有听见。
挖眼之后,江斜月便被放开了,此刻她想逃,也不知该往何处去了。
江斜月本以为自己被挖眼之后便没了作用,却不想,江一鹤让为首之人将她带在身边。
原来,自己还可以用来要挟璇燃他们。这便是江一鹤为何会放纵自己偷摸下山的缘由了。
江斜月听了片刻,却未听见那人的回答,便伸手估摸着方向去抓那人的斗篷。
却不想那人躲的极快,并没被江斜月抓到。可在移动的时候斗篷却也偏了一点,露出了一小块。
他慌忙的用手拉了斗篷来遮住,生怕自己那张还没有长好皮相的骨头被江斜月看见。
“别,看。”话出,他便后悔了,他忘了,江斜月,已经看不见了。
如此,江斜月便肯定,这个人,就是当年已经死了的贺小师兄了。
“爷爷,”江斜月顿了顿,又觉得这样叫好像不对了,于是便又改口:“江一鹤告诉我,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