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神情痛苦的坐在桌边,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往下掉落,她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怕老太太听着嫌烦。
可儿子就在自己眼前被如此虐打,叫她怎么忍心就这么看着。
孙树泰一言不发的连着打了二十棍,孙泽开护前面,他就打后面,护后面,他就打前面,棍棍不落空。
等打完了二十棍,孙泽平整个人趴在地上,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只听到他倒抽气的声音。
周氏等孙树泰行完家法,才扑过去将小儿子扶起来,虽然这二十棍打下去,表面上并没有什么皮肉伤,可她知道当家的这二十棍打得不轻,到明日再看,小儿子这身上必定处处都是淤伤。
“娘,这行了家法,孩子也知错了,您就消消气,放过他吧。”
周氏向孙老太太哭着求道,孙老太太忍着心疼,淡然的一挥手,“扶他回去休息,以后的日子要好生管教他,不能再叫他存着这龌龊的心思,害自己同胞大哥这等事传出去,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若是再犯,就不是这二十棍的事了。”
家法里还有更加严苛的刑法,使出来真能够要了他半条命,非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都不会那么做,毕竟还是自己的亲孙子,她自己也是会心疼的。
等周氏把孙泽开扶回房间,孙泽花还跪在老太太跟前,低着头,一声不吭。
孙老太太吩咐他也回房去休息,“今日之事,是你受委屈了,不过都是同胞兄弟,该罚的也罚了,你勿要记恨你弟弟,知道吗?”
孙泽花木然的点头,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堂屋里孙树泰无颜面对孙老太太,加之刚把自己小儿子打得遍体鳞伤,他这心里也不得劲儿,把家法收进木匣子,送回祠堂再折返回来时,见老太太已经回了屋,他一想也好,省得他再面对老太太。
这时二房的人也都回去了,孙树泰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自己家的院子,才刚走进屋,就听见周氏哽咽的声音。
“疼吗?要是疼你就喊出来,娘才知道轻重。”
孙树泰走过去,发现周氏正给小儿子上药,那被打的地方现在暂时看不出来淤伤,等到明日或许都会显现出来。
他绕过堂屋,走去大儿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