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细致活,得耐着心去做,她这一摘就摘了大半个时辰。
孙泽宇时不时走过来看她一眼,多数时间是一手拄着拐杖在院中散步,一手拿着本书在看,直到傍晚时分,孙树新和吴氏夫妻俩才从外边回来。
两人一进屋,反手将院门给关上。
一见他们都在院子里坐着,吴氏看了林娇娇一眼,发现她居然在扯花瓣,心想这活简单她也能做呀,不过看着这天色,再不做饭可就迟了,她洗了手就进去厨房忙活起来。
孙树新走到孙泽宇身边,父子俩这就聊上了,原来孙老太太只是普通的伤风发热,只是这次这病来的严重,之前喝过的药都不管用了,他建议周氏到镇子上去请陈大夫过来看看,免得耽误了病情。
至于他们听不听他的建议,这都是他们决定的事,他这外人可管不着。
临走前,他留下一些钱,虽然不多,也算是他的一点心意。
该做的礼数都做足了,他这心里才不会感到愧疚。
“希望祖母能够吉人天相。”孙泽宇真诚祈祷。
他是真心希望孙老太太能够活得长久一些,日后他考取功名给爹爹争光,也能让老太太另眼相看。私心里他还是想着有一天,老太太会为当初这样的决定感到后悔。
分家虽然是他们所希望的结果,可他们这么咄咄逼人,拿着一百两白银将他们像乞丐一样赶出孙家,这一点不管在哪里都是说不过去的。他们偏偏就这么做了,林娇娇不在乎这些,他这孙儿辈的分不到什么也就罢了,可他爹到底是祖父的亲生子,若是祖父还在,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然而心里想法再多,他也不好当着他爹的面直接说出来,心里憋下的这口气,早晚会用自己的能力证明给他们看,他们当初看走了眼,走了宝,之后再想和他沾亲带故断不会那么容易。
林娇娇在旁边默默听着父子俩之间的交流,也知道孙老太太没什么大碍。
她对孙家那些亲戚没有一点感情可言,跟他二伯和二伯娘甚至还有些恩怨,自然不会太担心,低头继续弄她的雏菊花瓣。
好不容易将花瓣都分离出来,那满满一箩筐的雏菊,瞬间就只剩下三分之一。
她将花瓣抱进房里,幽幽的叹了口气。用这菊花,还不如用其他花卉,菊花的花瓣少呀,这样做下来哪里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