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他就离开了长安,在外道待了三年,前段时日才回到长安附近。
今日他去长安添补药品,意外看到了郡主,饶是带着幕篱,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然而陪伴她的并不是贺家世子,却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少年容貌甚好,但性子似乎格外霸道,夺了路人的马,直接将她带走。
他不放心,便一路尾随在后,没想到遇上一这出争端。
打斗过后他曾留下活口,但这些黑衣人守口如瓶,全部以死殉节。
郡主和这少年为何遭劫,在他这里还是个谜。他想问个清楚,却又开不了口,只能先照拂着二人。
昏暗中,林缚背倚冰凉的墙壁,抬手抹了一下湿润的眼角。
或许老天是可怜他,给他短暂的时间与郡主相处,不过这种情景下的相处,他宁肯不要。
此时此刻,齐王府灯火长燃,气氛格外压抑。
忠武将军钱懋跪在书房里,身后跪着的是掳走郡主的旸哥。
温觐一袭月白寝衣,戾喝道:“我让你们别伤害郡主,又是用迷烟,又是让人跳了马车!”他将砚台砸在钱懋身上,“你养的这是一群废物吗!”
钱懋叩首,“卑职办事不周,还请王爷赎罪!”
自打温觐生了抢夺秘卫之心,钱懋一直派人暗中盯着晋阳郡主。
此事不宜声张,钱懋用的都是自己的家臣。得知晋阳郡主出现在曲江畔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准备动手,当不知名的人独自带郡主离开长安后,他们觉得机会来了。
钱懋给旸哥使了个眼色,后者颤巍巍的甩锅:“王爷,都怪那郡主的男宠胆大包天,竟然敢拉着郡主跳车,我们也没想到他会出此一招……”
“郡主的男宠?长什么样子?”温觐觉得不可思议,外甥女一向安分守己,满心只有贺家世子,没听说过有何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