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仆役忙碌着,胡问静看着最后一箱子礼物抬进了屋子,终于放下了心,使劲的看韦三公子,送完了礼怎么还不走?韦三公子完全不理解胡问静的眼神,茫然的看着她,怎么还不请他进去坐坐喝杯茶?
胡问静看着韦三公子期盼的小眼神,悟了!只记得礼物了,忘记韦家送礼的目的了,对了,该怎么说来着?有了!
胡问静背负双手,傲然转身面对门外数百围观群众,大声的道:“各位乡亲父老都听着,从今天起,我胡问静与韦家就是斩鸡头烧黄纸的亲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敢欺负韦家就是欺负我胡问静,不服气的,立马站出来,胡某召集灵隐寺的兄弟打他娘的!”
四下鸦雀无声,呆呆的看着胡问静,每一个字都听得懂,可连起来每一句话都没听懂。
“什么叫斩鸡头烧黄纸?”有人小心的问身边的人,为自己的无知而羞愧。身边的人用力摇头,不用羞愧,我也没懂。
“灵隐寺是什么地方?官府衙门吗?”有人紧张了,胡神医的祖上不愧是中山靖王的御医,与官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韦三公子死死的盯着胡问静,具体的词语完全没懂,但是大致意思倒是硬生生凑出来了,好像是与韦家亲如一家的意思。
胡问静斜眼乜韦三公子:“怎么样,已经完成了韦家大张旗鼓跑来送礼的任务,你可以回去了,快走几步你还来得及回家吃饭。”
韦三公子紧紧的盯着胡问静的眼睛,深深的领悟了韦大公子面对胡问静的痛苦,胡问静的一举一动完全无法预料啊。他悄悄的转头,感觉四周几百道目光盯着他,充满了嘲笑和鄙夷。一道阳光穿过乌云照射在他的身上,他却微微一颤,只觉纵然阳光明媚,纵然有几十个仆役几百个围观众就在他的附近,他依然是如此的孤单寂寞冷。
“是,那我等告辞了。”韦三公子恭敬的行礼,回去必须砸几百个碗出气。
“嘭!”胡问静一秒回到了胡家,重重的合上了门,门内传来胡问静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韦三公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大门,韦宇轩输给了胡问静果然是有原因的,谁能够赢一个疯子。“走,我们回去!”
……
胡家的大门之内,胡问静抱着小问竹狂笑,眼神却如刀,毫无一丝的笑意。
自从到了这个狗屎的时代,她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怎么活下去上。假冒贵人诈骗张家,旅途杀人,卖壮阳菜肴,开壮阳药膳楼,与韦家作对,用最恶劣的方式散布谣言,这一件件事在别人的眼中只觉得胡问静为人癫狂,不知所谓,而对胡问静而言,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原本以为有了壮阳药膳馆我就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的。”胡问静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着。在她放弃了大量的利益,拉拢王家赵家柳家入股壮阳药膳馆的时候,她真的是以为可以过上平淡但是安全的生活了,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半夜□□进来砍死了她。谯县的三个门阀支持她,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让固镇的张家吃狗屎去吧,让谯县的地痞流氓吃狗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