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员这azj才有空打量任恺,确定任恺一点点都没有受伤,心里松了一口气,王别驾微笑着azj道:“任公……”
衙门外冲进来了一大群官员,急切的叫着:“任尚书在哪里?任尚书在哪里?我等要见任尚书!”
大堂内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某个长须官员带着十几人大步跑进了大堂,长须官员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鞋子也少了一只,远远的看见任恺,悲声大哭:“任公!任公!顾某悔不该让任公来豫州!是顾某的错,一切都是顾某的错!”扑上去抱住任恺不放。
豫州的官员们怒视长须官员等人,任恺毛都没少一根,你们兖州的官员跑来凑什么热闹?兖州的官员们一边放声嚎哭,一边回眼色,以为我们想啊?大老远骑马疾驰而来,大腿和屁股都磨破了,好几次差点摔下马,白痴才这azj情,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要是敢不到场,明年就要去琼州种荔枝了。
豫州的官员们暗暗叹气,其实他们知道的,大缙朝吏部尚书任恺在谯县被人当街刺杀的消息肯定是光速传遍了整个大缙朝野,朝廷震动,百官震恐。
朝廷内部的争斗向来靠的是口诛笔伐,谁上台谁下台都是很寻常的事azj情,赢了的开开心心摆桌喝酒,输了的不代表以后只能种地了,运气好未必就不能卷土重来,政斗失败后再次当官,甚至屡次罢免屡次起复的都有的是例子,什么时候堂堂吏部尚书都要直接肉体azj毁灭,说刺杀就刺杀了?谁还有安全感!
如此惊天大案件之下,邻近州府的官员哪敢不拍马赶到?
大堂之内,众位官员围着任恺嘘寒问暖:“崔某已经派人去请谯郡最好的大夫,顶多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下官带来了上好人参一支,很是适合压惊。”“任公是不是觉得腿有些酸,下官给你捶腿。”
忙忙碌碌纷纷乱乱之中,唯有一个官员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双眼发呆。
众人都认识,那是谯县的陈县令,在谯县的地头上发生了刺杀吏部尚书的惊天大案件,这azj陈县令肯定要背黑锅。众人怜悯的扫了他一眼,倒霉的孩子啊。
但此刻谁有空同情陈县令,要是没有处理好吏部尚书遇刺的超级大案件,大堂内这azj许多官员起码有一半人要倒大霉。
崔太守嚎哭了半天,嗓子有些哑了,想要喝口水补充一下泪水,转身四azj顾,愣是没有在大堂内找到倒水的衙役。
“衙役呢?衙役都去哪里了!”崔太守厉声问陈县令,
惹出了大麻烦,竟然连接待客人都做不好吗?知道大堂内多少大佬?只要有一人因为没有喝到水心生怨怼,在调查吏部尚书遇刺大案中说上那么一两句风凉话azj,陈县令乃至崔太守就要卷铺盖卷回家。
其余官员倒是理解,吏部尚书在谯县遇刺,陈县令只要脑子没病,一定azj把手中所有的衙役马夫花匠伙夫丫鬟统统派出去查案了,力求抓住刺客的背后主使,将功赎罪。
谢州牧看了一眼这倒霉又该死的手下的手下的陈县令,眼色很明白,菜鸟,吏部尚书任恺遇刺一定azj,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