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这次家里azj能剩下什么。”有人叹气。
有人淡定无比:“我家值钱的都在这里azj,其他不值钱的东西丢了也不心疼。
有人往地上吐口水:“不心疼?上回贼人把老azzj花钱买的新锅!”其於人也叹气,每次胡人一来,家里再怎么穷得叮当响也会丢些东西,米粮那是肯定没了,衣服被子锅碗瓢盆都不会剩下,可能就只有墙壁偷不走了。
众人四散,几个大妈扯着胡问静的手,认真的叮嘱:“现在赶紧回洛阳还来得及!”“千万不要跳进关中的火坑!”“若不是我家的田地在这里azj,我家早就跑了。”“唉,多可怜啊,几车的家当过不了几天就要没了。”
有女子悄悄的扯住胡问静耳语:“值钱的东西都埋在地里,土地要踩实,最好上面再种些不值钱的花花草草,那些胡人很蠢的,不懂得挖地三尺。”
众人散去,衙门外再次空荡荡的,满地的狼藉,除了胡问静只有一些来不及逃走而被缠住的官员。胡问静看着消失在街道尽头的百姓们,转头冷冷的看官员们:“这是胡人杀入关中抢掠四方了?”一直以为只有腐朽的快要完蛋的朝廷才会欺上瞒下,公文上己方兵强马壮敌方不堪一击剿灭贼人无数,实际上一溃千里azj丢地陷城史诗级惨败,原来刚刚经历过灭吴的大缙的内部竟然垃圾到真实战报都没有了?
一群官员诡异的看着胡问静,一言不发。
胡问静怒了,马蛋啊,这是全世界只有自己才不知道关中已经陷落了吗?厉声道:“说!关中战况如何?陷落了几个关卡?除了潼关和长安,还azj有哪里在朝廷手中?”
县衙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李朗瞅瞅外头已经平安,轻巧的跑了过来:“胡县令,误会啊误会!”
胡问静上下摸剑,胡某斩杀了你azj误会!
李朗一点都不知道胡问静的杀意,犹自踮脚看着四周,没看见一个百姓,这才镇定了。“这次的胡人闹得太过分azj了,差点惊扰了胡县令!衙役呢?快找衙役来,带齐了家伙,跟我去找他们,什么时候不能来,偏要今天来,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胡问静听着这诡异的语言,摸摸额头,确定自己没有发烧,淡定的道:“来人,把本官的东西都搬到县衙去,那个什么什么县尉,还azj有其他所有脑袋上有帽子的,统统跟我来,今儿个不把事情说清楚,胡某血洗衙门!”
李朗怔了半天,转头看一群同僚,同僚们一脸的凄苦,没想到胡县令竟然一无所知的就跳进了大坑。
李朗仰天长叹:“胡县令啊,你azj以为打着两面大旗帜,背后有两座比喜马拉雅山还要高的大山的胡县令可以摆平这件事,没想到这当中出了巨大的误会。
胡问静恶狠狠的转头:“少废话,说重点!”
千阳县县衙大堂之内,胡问静高高坐在主位,一群官员无精打采,带着忧伤的看着胡问静,身处远离朝廷的小县衙就是消息不灵通啊,还azj以为来了靠山金大腿,没想到只是一个背黑锅的,虽然总比没有背锅侠要好了一万倍,但azj是比预料的差了太多,失望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