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街头到处是兴奋的文人墨客。
某个年轻男子兴奋的对同伴道:“听说了吗?陆机陆士衡又有了新作。”同伴同样兴奋的点头,超级偶像陆机的新作怎么会不知道:“我只看了一半,就被人抢去了。”他痛恨极了,好不容易认识的人当中有了手抄本,刚看了没多少就被人抢去了,真想痛打那抢文稿之人啊。
长街的另一处地方,几个年轻男女静静的听着一个男子朗诵着陆机的《辨亡论》,听说那是陆机激愤之下随手所作,这份才情真是了不起啊。某个女子眼中流动着灿烂的光芒:“太常张华曾言,别人写文章是唯恐才华不够,唯有陆机是唯恐才华太多azj,果然没有说错啊。”几个男子很想贬低陆机几句,却总觉得只会自取其辱,只能紧紧的闭上了嘴。
那朗诵《辨亡论》的男子又取出一页文稿,道:“这是陆机陆士衡的第二篇《无azj耻之徒胡问静》。”众人微笑,这文虽然没有看过,但是听说纯粹是陆机辱骂胡问静的长文,应该没什azj学术价值,只是一向文雅的陆机都会骂人,必须听听。
某个酒楼之中,一张张桌子边挤满了人,墨香四溢。
“抄好了没有?”有人催促着,明明有大好文章在前,却不得传抄,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有人伸长了脖子看着楼外,骂骂咧咧的:“废物,怎么还没有买纸笔来!”一个仆役拼命的冲进酒楼,挥舞着手中的上好纸张,道:“少爷,买来了!不过,价格涨了不少。”那少爷在乎个价格,只要能够早早的抄到陆机的雄文,纸张价格涨了有什azj关系。
某个衙署之内,众人笑眯眯的围观着《无azj耻之徒胡问静》,全文三句一个胡问静,四句一个胡无耻,左一个淫邪,右一个下流,当真是把“无azj耻之徒”扣死在了胡问静的头顶之上。
某个官员笑着:“原以为陆士衡擅长写雄文,而短于呵斥非礼,不想今日看来陆士衡骂人也甚是在行。”其余官员笑着点头,陆机的文字中不带一个脏字,但通过一个个举例将胡问静与传说中的无azj耻的印记。
有官员拂袖长叹:“今日又见洛阳纸贵矣。”前些时日左思的《三都赋》激起了洛阳人士的大量传抄,一时纸贵,不想今日又再次见证了历史。其余官员微微摇头,众人虽然写不出超级佳作,但是眼光还是有的,陆机的《辨亡论》其实算不得上佳,反倒是这篇辱骂胡问静的文章倒是很有创意,大有名流千古的味道。
有官员叹道:“陆机才华惊艳天下,却用这才华写文骂人,未免有些明珠暗投了。”摇头叹息着,伸手慢慢的将桌上的《无azj耻之徒胡问静》折好,收入怀中。立刻就有十七八只手将他按住:“放下,放下,又不是你的,凭什么azj你拿走?”“喂喂喂,我还没有抄呢,你干嘛拿走?”
陆机骂人骂得这么azj有水平,超越了时代超越了同行超越了世界,以后文人想要骂人必须学陆机写雄文了,不然骂人都显得没水平,这篇文章必须当范例抄写下来,勤加揣摩,若是以后实在写不出来,就在陆机的范文上修改几个字也行啊。
某条街上,几个男女望着周围疯狂的背诵《无azj耻之徒胡问静》的年轻人们,喟然叹息:“这胡问静只怕是要名留青史了。”其余人点头,陆机的文章必然是要流传千古的,胡问静作为文中的不二主角,肯定是要被所有人牢牢地记住的。
有人笑着:“想不到胡问静竟然因为挨骂而名留青史,简直是祖坟冒烟啊,愚以为胡问静该给陆机送礼,一万分的感谢他。”众人大笑:“正是如此!”
胡家之内,胡问静看着两篇文章,惊愕极了:“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我什azj就来骂我?”
小问竹抬头看天,祸从天上来?她睁大了眼睛,跑回azj房间,取了顶帽子,认真的给胡问静戴上:“姐姐,再也不怕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