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走了,安长生自然要负责善后。
再怎么说,这里也闹出了人命,更何况还没给刘三儿讨回足够的公道。
看着昏过去的刘三儿,身上还时不时的抽搐,安长生叹了口气,用上好伤药给他止血,又瞄了眼没了大拇指和食中二指的右手手掌,扭头对惊魂未定的二档头问道:“按规矩,出千要剁手?”
“是……是啊!”二档头结结巴巴的应道,他到现在都忘不了大档头死不瞑目的情景。
“那赌坊栽赃,又该如何?”
“……”
二档头动了动嘴,没敢答话。
“至少,牌匾要摘吧?”
“万万不可!”
安长生的目光落向赌坊大门上的“胜达”二字,二档头顿时神色大变,一直躲在赌坊里的管事也匆匆出声,但都阻止不了突然现身的阿二,凌空挥刀将牌匾一刀砍断。
沉重木匾跌落在地,发出震响,同时也震动了周遭百姓。
血溅长街的一幕让他们意识到瞧错了热闹,好长时间鸦雀无声,但痛打落水狗是集体共性,开赌坊的不守规矩,趁早关门算了!
于是乎,喝骂吵闹汹汹而起,压得方才出声的赌坊管事,好半晌才敢露面。
前几天亲自把安长生送出大门的赌坊管事,已经没了泰然处事的底气,心疼的看了眼赌坊牌匾,喃喃叹道:“砸了,全砸了……”
胜达赌坊自砸招牌,就算背后有国公府撑腰,也不可能继续做下去了。
要是赢钱的都像刘三儿一样,谁还敢来这里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