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情绪不太稳定,宴青叹了一声,轻轻把手放在她头上:“你是太岁,没有记忆不是我的原因,你得自己找。听我一句劝,太岁记不起来的,一般都是被自己封存的记忆,说明不想被提起。”
她的手很凉,雾里抬眼看她,记忆,真是被她自己封印的吗?
这张脸明艳动人,越在近处越显完美。虽然只是一缕残魂,但扪心自问,她在她面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她与她之间,就像隔了道鸿沟天堑。
宴青继续说:“在我下棋的同时,说不定,我也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当初我手刃万年历,一分为八,辗转将它封在各地,除了降妖除魔,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不想让周长生发现它。”
“如今你来,说明已有前仆后继的人惦记上了万年历。你记住,万年历,必须在你手上,必须是你,我只信你,别的人谁都不行。这是我存放第二块万年历时留下的残魂,我只能告诉你,下一块万年历——”
她话还没说完,一把剑忽然飞来,插在了她心上。宴青眉头一皱,突然瞪大眼睛:“是你?”
那把剑浑身通黑,上面沾满邪气,应该是在劈开这三千幻境之时,被邪气侵占了。
雾里伸手要拔剑,但已迟了——宴青消失了。
剑身一转,直奔雾里而去。雾里躲开,跟剑缠斗了几个回合。她胸口一疼,吐了口血。一只黑色的手从背后穿过心口,贪婪地吸食着她身上的血。
同时,那把被邪祟控制的剑势如破竹袭来,雾里双手握剑,血如流水般往外冒,剑身滋滋响,黑气在逃窜,她的血,好像能镇妖邪,不,不是她的血,是剑本身蹭了她的血,“活”了过来,正在消除依附在剑身上的邪气。
没力气了。
雾里力不从心,手一松,垂了下去。那把剑没入心口,吸她血的黑手触电般躲开,剑穿心而过,把她钉在了半空中。
雾里动动手指,黑暗像粘液一样把她包在里面,每当她动用灵力,身上凝聚出的灵力都会顷刻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月亮呀…里头的…桫椤椤树
娇娇女吊死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