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很平静:“那是什么东西?”
“当时庄稼地里出来的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东西既然不在我身上,不就在你身上吗?你不是真的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吧?老实说,在我面前,你装也没用,我可没叶不行那么好骗。”
雾里忽然笑了,叶不行是哪个她不知道,但他是真的蠢,如果东西在她身上,他问她就会给?
“这些天我确实想起来了一些事,不过不全,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你确定还要了解?”
“当然。”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叶行冷笑了声:“就凭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那天我看到你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
这话是雾里说的,冷冰冰,硬邦邦,又毛骨悚然。
叶行拐了个弯,车胎摩擦着地面,他等了一会儿,雾里并没再说别的话。叶行甩掉警车,把车开进山道上,问:“我杀的?开什么玩笑?”
“血祭,你不知道?”
叶行用手指点着方向盘,因为一些原因,他们叶家人的血很特殊,从前的人为了复活某个厉害的角色,都会抓他们叶家人来做血祭,血祭就是把叶家人的血放干,通过血来让别的人或妖复活。
不过后来叶家人丁凋敝,叶家为了保存血脉,再碰到这样的事时,会杀人以血养血恢复血脉。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他只在几百年前的家族秘事里看到过。
问题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说实话,杀人,我没有印象,叶不行那个狗东西根本不会下手,所以,你这么问,要么是在试探我,”他看了眼后视镜,警察的车被他甩了段距离,他摸着下巴,不慌不忙地说,“要么,人是你杀的。”
雾里半敛着眼,抬了下手,后面“嘭”的一声,警车车灯爆了。警察连忙停车抱头躲避,差点飞出山道,也因此彻底与他们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