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关感情的事,旁人再这么样也没法设身处地为当事人着想,虽然她觉得周继宗对怀清是真心的,但如果怀清心里真的装不下周继宗,那旁人觉得如何都没用。
或许两人某一天就有这样的缘分,也或许周继宗只是怀清生命里另一个过客。
接下来的半个月,谢家兄弟知道自家王妃在府里闷得慌,时不时地从外头找些新鲜事,而最近颇为新鲜的就是武安侯府小侯爷周继宗的消息了。
谢天笑道:“这小侯爷虽然出生于武将世家,但谁不知道他就是个花架子,这段时候也不知道吹了股什么风,他居然跑去军营天天受虐了。”
谢地补充道:“可不是嘛,武安侯也是个对儿子心狠的,说是怕自己手底下的人对小侯爷手下留情,于是干脆就把他送去其他军营了,还撂下了话,谁能让小侯爷武艺增进,他重重有赏。”
“这么折腾下,那小侯爷哪天不是带着伤一瘸一拐的?上回我们去仁和药铺
的时候还看到他在那儿做针灸呢!”
……
听谢天谢地一言一语地说着周继宗的最近改变,顾青辞是真觉得意外,当时听周云儿说了周继宗要去军营时,她想着的只是周继宗一时心血来潮,毕竟他本就没底子。
可这么看来周继宗是真的下了决心要改变。
第二天,武安侯夫人带着周云儿来景王府拜会顾青辞。
这天正好阿正也来了,于是周云儿同顾青辞见了礼后便跟阿正去外头的园子里陪元ba0玩。
此时,烧了地龙的暖阁内温暖如春,顾青辞只穿了一件家常的烟青色长裙,她浅笑着招呼武安侯夫人落座。
两人虽然只在那次小年的宫宴上见过一面,可因为周继宗和怀清的关系,顾青辞对武安侯夫人也多留了一点心,短短一次见面倒觉得武安侯夫人还不错,并不是那种端着的豪门贵妇,甚至颇为和善可亲。
武安侯夫人脱去披风,笑着坐在顾青辞对面的椅子上,“说起来还是我贸然来访,也不知道有没有叨扰到王妃的清静。”
顾青辞笑着让木槿去煮果茶,在药膳馆随意的推波助澜下,现在都城许多府邸后院都流行起了以果茶待客的风潮,一时之间十分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