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辞这才回过神,她放下杯子起身道:“人到哪儿了?”
竹苓笑道:“刚刚就在院门口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果然,顾青辞刚走出屋门就碰上了怀清。
怀清带着些零嘴跟顾青辞进了屋子,又让侍女将从药膳馆带来的冰镇甜汤倒了两碗放在桌上。
顾青辞问道:“你不是说今天要和长平侯府的陆家小姐约了挑布料么?怎么又来了我这里?”
怀清吃了口小麻花,撇着嘴道:“今儿陆夫人要带忆柔去参加茶会,听闻是要给忆柔相看未来婆家,我怎么好意思去打搅?不如还是来你这儿自在,反正景皇兄这阵子忙得见不着人影,也
不会跟我抢人。”
顾青辞笑道:“我记得你说过,陆忆柔去年就及笄了,陆夫人的确是着急了。”
说着,顾青辞看了眼怀清,“说来你比陆忆柔还要大一点,倒是一点都不急。”
怀清将嘴里的麻花咬得咯吱作响,“我才不想嫁人呢,我现在过得多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什么非要找个男人在我眼前膈应我?”
尽管她这么说,可心里却也有些无奈,嫁不嫁人她都没办法为自己做主。
她从小就没了生母,生父也早早地没了,就算在也毫无亲情可言,而如今在位的皇帝更是对她只有寥寥的面子情,恐怕利用她的婚事谋取利益还差不多。
顾青辞见怀清脸色有些不好,于是岔开了这个话题,“常贵这会儿应该在半路上了,估计要不了两天就到江南了,不如我们猜猜他这次能不能办成事。”
怀清笑道:“这常贵也是个有意思的,亲爹官拜大理寺卿,他做什么不好非喜欢做生意,士农工商,行商到底和他的身份低了一大截。”
顾青辞好笑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常贵?你自个儿也是个有意思的,哪个大家闺秀乐意自己经营铺子的?只有你了,还将书铺做得红红火火,如今就是宫里头也有不少人再看你那书铺流出去的书。”
说道书铺,怀清来了精神,开口道:“那当然了,前阵子忆柔帮我想了个好主意,她在印刷的时候加了花纹,还说可以在中间画一些图像,虽然我舞文弄墨的本是不行,可我会找人啊,这都城画画的书生还不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