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嘴角,“这难度略高,大人能否换一个?”

    “说书?”

    还真是无聊了找消遣。

    “我给大人讲个笑话吧。”回忆了一下自己贫瘠的笑话库,她清了清嗓子,开口:“想当年,我背井离乡,从此乡里人再没能喝上一口井水。”说完自己嘴角弯起来。

    他无言地看着她。

    她尴尬,“不好笑吗?还是没听懂?”

    “懂了,不好笑。”

    “那我换一个。请问大人,如果您被蚊子咬了一口会怎么做?”

    “打死。”

    “不不,这样太凶残了。您应该抚养它,送它上学,给他买房子,帮它娶媳妇儿,不然还能咋办,它身体里流着您的血。”说完期待地看向他。

    他却问:“它体内其他人的血怎么办?”

    “大人,一个笑话而已,不用这么认真。”

    “我从不为他人做嫁衣。”

    她还能怎么说,言不由衷地夸赞:“大人真是格外有原则呢。”不想说话了,转头盯着火堆发呆。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乌云散去,月亮高高地挂在枝头上,薄薄银纱披洒大地,空气微微凉,一切显得静谧而美好。

    易恩阳感觉身上的痛楚渐渐麻木,大脑也变得昏沉,这不是好征兆,说明体内的生机在快速流逝,大腿上的伤太重了,他无法肯定自己能保持意识清醒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