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强过来喊方明远去上课,听到讲地雷,站在一旁听入迷了,忘了正事儿。
“姑爷,已经敲钟了,学生都等着呐!”闷子抽空跑来喊了一声,赶紧往回跑,他正上课呢!
方明远刚把地雷战各种形式说了一半,听到要上课,马上站起身道:“我走了,咱们回头聊。”
廖聆看着走出去的背影,感叹道:“方先生懂得真多。”
“是啊!”宁强不走了,拉着凳子坐在廖聆炕边,“先生大才!上回跟我们讲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问我们粮草是啥?”
廖聆想了想,粮草就是军队人和战马的草料呗!
“那可不止粮食和草料,先说粮食吧!作为将领,开战前要预估这一仗要打多久,一天消耗多少军粮,干粮饼子一人身上揣几个够用?粮食要准备出多少?不能生明火的时候,要怎么吃饭?怎么解决饮水?”
廖聆道:“现在不是用上生石灰了?”
宁强道:“可不止这些,还有呐!药材要准备什么?不能只有金疮药,要有消炎的药,要有治疗跑肚拉稀的药,还要有染了风寒发热的药,咱们这边冬天要准备治疗冻伤的药,南边要有预防瘴气入体的药……”
廖聆嘴硬道:“准备这么多药材,还打不打仗了?”
“所以说啊!要准备成药,丸药最好,还要兵卒学会自己简单包扎,学堂里已经教了,我也跟着学了,真的,用布条子勒住就止血了,还有呐!像耍流氓一样的人工呼吸,就是给闭住气的过活人的生气儿。
使劲儿按肋条扇子,也能救人!先生还说了一种酒精球,也不知道啥样,伤口擦一擦,洗一下能不让伤口化脓。”
长安嘿嘿一笑,道:“我爹喜欢杂学,什么都要研究一下,倒是对正经学问兴趣一般。”
宁强反驳道:“诶!这才是正经学问呐!先生往地头一站,马上就能算出地有多大,要种多少粮食,比族长算的还快。先生说,其实这就是老农总结的经验。”
廖聆深以为然道:“叔父说,百姓有大学问,只是百姓不读书识字,无法把很智慧的事情表达明白,看来先生却能把老农的经验总结应用。”
长安看向廖聆,这位真是古人,货真价实十一岁小少年,聪明劲儿不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