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江苦着脸在忙着装修号舍,举着锤子一通敲,油布棚顶搭起来。
预想过,若是倒霉抽到屎号该怎么办。这会儿也不慌张,近乎透明的纱帘装上,纱帘用香露浸泡过,完全阻隔臭味不可能,能挡一点是一点吧!
方明江一回身,利落的在后墙上,用鱼胶糊上一层油纸,顶棚不漏,后墙潲雨也不中。
手上忙着干活,方明江心里还不忘吐槽,啥玩意号舍啊!还不如咱家鸡窝宽敞,也就是比鸡窝高一点,放个屁都散不出味儿。这么点的地方,要吃住九天,谁设计的,咋恁会折腾人呐!
作为专职木匠,方明江把两块板子取下来,闭上一只眼睛,竖起板子瞄了一眼,嗯!还算平整,把板子拼好,寻思这点长度不够睡觉啊!怎么睡呢?坐着睡会不会落枕?
找到上层卡槽,把前面一块板子拿下了,换到上层,坐下试试,还算憋屈。伸伸腿,方明江就看到自己的腿出了号舍,好家伙,坐着都不带能伸腿的。
趁着没来赶他出去,方明江忙着安排,“小篓子里有木炭,石锅下面有石灰包,尿壶下面压的还是石灰包,米粉都是炒熟的,吃的时候要用开水兑,夜里冷,碳炉子放板子下面了。
干切鹿肉放不住,今儿就吃了,熏肉烤干磨成面掺米粉里了,带熏肉的米粉颜色不一样,再馋了还有肉松。睡袋卷着能当靠垫,坐着累,兄弟靠着点腰。”
方明远连连点头,你可别唠叨了,守着屎号,我吃个屁啊!
方明江接着唠叨:“草木灰在小木桶里,你打水前刷一下桶。”
崔班头带着衙役过来,干咳两声检查了一下号舍,满脸愧疚的看了一眼结义连襟,这是媳妇结义姐妹的男人,我的连襟啊!守着屎窝子,能考中解元吗?
完了,完了,私房钱存了好些日子,打水漂喽!
方明江被赶走了,方明远从考箱里拿出装备,媳妇的香奶奶香水,戴上预先准备好的纱布口罩。
刚要伸手掀开纱帘进去,崔班头十分抱歉的一把扯掉了纱帘,小声道:“你当这里是绣楼呐!还装个纱帘!”
好吧!用不用那个作用不大,就这倒霉号舍,装门都挡不住味儿。
打开睡袋,方明远往里一钻,老子要郁闷死了!蒙上头,方明远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