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的课间教室里永远都是那麽活力又嘈杂,在教室的一角,徐安安小声跟於舒咬耳朵:“听说你昨天去王乐家告状啦?”
於舒说:“你消息蛮灵通啊。”
“那当然,王乐他二伯母是我们邻居的三表姐,关系可好了,他们家有什麽事我家随便一打听,不对,不用打听都能知道。”
“你们关系够远哦。”於舒无b感叹——这就是工厂家属区的闲话传播速度,一个工厂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以前於舒父亲就是这个厂里的工人,而於舒的母亲则是临厂的会计,也不知道这件事要多久会传到妈妈的耳朵里去。
木莲显然消息灵通的程度b於舒想象得要高得多,因为於舒的反常,木莲一早到了单位就给班主任李老师打了电话,知道了事实的一半,心里又气又急的她又给徐安安母亲打了一个电话,接着就知道了事实的另一半。
於舒一放学回到家就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面,眼角隐约有泪痕。
“於舒,你在学校受委屈了,都怪你那该Si的爸爸,这挨千刀的!”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往事,於母开始从哽咽到流泪,一边哭一边骂。
於舒心疼的搂住妈妈,轻抚着妈妈的後背,等木莲渐渐冷静下来以後,她斟酌着把她的计划说出口:“妈妈,我们搬家吧!我不想住这里了。”
木莲微微睁圆着眼睛不解地看着nV儿。
於舒继续道:“这是爸爸以前工作的地方,人多嘴杂,其他同学老是嘲笑我,我不想在这里读书了,妈妈我们换个地方吧,换到别的地方去生活。”
木莲听到於舒的话,半天没有出声,她一方面没有想到於舒原来一直生活在父亲的Y影之下,而因为自己的疏忽忽略了於舒受到的委屈而感到愧疚,一方面又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X。
这个住房是於舒爸爸单位的家属楼,各个都对於舒家庭情况了如指掌,当年两人因为於学文不工作不养家打架吵架好多回,回回都有人看热闹,最过分的是到现在还有好些人认为当年於学文虽然混蛋了点不养家还有外遇,但是那都是一个男人犯的一个平常的小错误。
而木莲抓住这点问题不放天天找自家男人吵架,像个泼妇一样,最过分的是过年过节坚决不跟丈夫回乡下老家,这种不贤惠不温柔的妻子,试问哪个男人不跑呢?这样的彪悍nV人不要也罢。
一句不温柔把木莲多年来含辛茹苦独自带小孩工作养家的功劳抹得乾乾净净,这些木莲都可以忍受,但是现在都影响了於舒,木莲不得不思考於舒的话,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上辈子於舒初中也没在厂里子弟初中读书,木莲嫌这里初中教学质量太差,一早就找关系花了钱送於舒去了市实验初中,所以出去读书的事是早有准备的。
“但是我们住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