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予邱一愣,睁大了眼睛:“离婚?”
十几年了,邱妈妈是对阮国涛没了感情,但两家多少还有些利益牵扯,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得清的,况且中间还夹着个钟红蕊一家。
别的暂且不谈,他妈妈性子固执,宁愿让婚姻就这样名存实亡,也不想让姓钟的称心如意。
她一日不离婚,钟红蕊就不能如愿嫁入阮家,她的儿子也名不正言不顺,一家子如鲠在喉,偏偏阮国涛还不敢多言。
这种方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是不值当,但这是她的决定,别人不能置喙,所以阮予邱也没有多劝过。
想不到,这么些年都过去了,邱妈妈此时突然肯离婚了。
“真的吗?”阮予邱抓着她的手,惊讶问道。
“真的,”邱妈妈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敢让钟家人欺负到你头上,阮国涛也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不如跟他断个彻底!”
阮家和邱家,真要断个彻底计较清楚,谁的损失更大,显而易见。
阮予邱看着妈妈愤怒而坚定的样子,突然觉得,这腿摔得还有点作用。
打一个月的石膏,换他妈妈答应离婚,和阮家划清界限,值了。
他脸上露出笑容,表示强烈支持,江母也在一旁附和,说早该如此了,还要江岂帮忙盯着,让法务部仔细准备,离婚协议上定要让阮家出一桶血。
江岂点头,江母又陪了邱妈妈坐了一会,到晚上九点过了,才带着江父和江衡离开。
隔天,法务部和律所的人都来到了家里,和邱妈妈详谈了好几天,才基本拟定好了离婚协议。
邱妈妈的财产很早之前就转移到了父母名下,阮家分不到半点,没有后顾之忧,倒是他们那份,至少也得拿出一半。
还有那些本该还回来的,一分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