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舟迅速撤回了这条微信。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已经过半，燥热的空气和无所不在的轰鸣声，容易让人心浮气躁。
机舱的WiFi时断时续，他在反复折腾信号中吃完整个瓜，场面异常艰辛。
直接后果是，手指比脑子先行一步，发了一个问号到白书芫的微信里。
燥热的空气瞬时变得微妙而暧昧。
这个问号，比起询问，更像是一种质问。
但是他是以什么样的一种身份去质问这场营销痕迹明显的绯闻？
沈商舟眸光逐渐冷戾。
心脏上泛起一种麻，有点像砂石着陆在软地，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虽然才23岁，他经历了别人大半辈子的跌宕起伏，此刻对这种全新的感受下意识畏惧。
眼前浮现白书芫那张时而傻乎乎、时而精明的脸，不变的是晶亮的眼神，仿佛对于生命中的一切事物都充满着最质朴的热情，有着融化一切的潜质。
如果包裹着心脏的冰霜化了，就只能摊开柔软的心脏任人捏揉。
沈商舟修长的指骨在屏幕上跳跃几下：【发错了。】
这样才对，沈商舟想，这样才对——
他就该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
眉头舒开，心上却焦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