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霂容一脸疲惫,却还朝云氏柔声道:“无碍,许是昨夜酒多了些,如今脑子浑浑噩噩的。”

    婉晴与霜澶二人,立刻上前来服侍更衣。

    待一应都好了,沈霂容瞧着也清醒了许多,与云氏二人一道前往前厅去了。

    ……

    待到前厅,沈儒璋与王氏已然等了许久,幸而也并未误了大事,何况新婚头日子就摆脸子给新妇看,传出去也是难看相的。

    遂二人下跪,敬了茶,便只说快些去宫里头吧。

    沈霂容遂起身,辞别了沈儒璋与王氏,又带了些早点,领着沈禄便出门了。

    沈霂容倒没有坐马车,而是直接上了马,只道昨夜酒多,要吹会子凉风才行,沈禄也策马跟在后头。

    ……

    翰墨轩一众在府里只等着。

    云氏在沈霂容的书房内临窗而坐,挑了本书便看了起来。屋外头的日光照进来,乌发都被染成了金黄,又添了别样风姿,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如今云氏近身有齐嬷嬷与攒珠,霜澶是不用贴身伺候的,但是不能一味得躲懒,毕竟云氏身边的两个女使初来乍到,对府内也不甚熟悉,总得有个人从旁瞧着的。遂霜澶就站在书房外,等着唤。

    只是阳光太暖和,直晒得人有些犯困了的。

    “霜澶。”屋里云季芙唤。

    霜澶应声入了屋,只见云氏放下了书,朝她道:“我听明瑜哥哥说你写了一手好字。”

    霜澶低头:“少夫人谬赞,原是大公子教得好,奴婢所学不过是皮毛,比不得大公子万万分之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