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起身,将位子让与了霜澶,去一旁坐着喝茶了。
霜澶戴了针箍,叩了叩牙关,横竖现下屋里都是自家人,还怕什么丢人不成,遂拿了针线,这才一针一针得戳了起来。
开头霜澶还心有顾忌,小心翼翼一针都不敢乱来,只饶是这样,那叶子也绣得实在不像样,待到了后头。霜澶许是试了耐性,心道反正都是绣不好,索性撒了性,便愈发随心所欲了起来。
待过了小半个时辰,身边的燕归描好了别的花样,遂探头往霜澶正绣着的帕子上瞧了一眼,一时没忍住,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霜澶一惊,随即停了手,抬头看向燕归,边上养神的柳氏听着声响也看了过来。
“怎的了这是。”
那燕归也不客气,只轻掩了嘴道,“奴婢失礼了,夫人你快些来瞧瞧吧。”转头又对霜澶道,“头先你说什么若绣的不好如何的,竟还算说的客气的,你这哪里是绣的不好,简直是……”
燕归没继续往下说,倒是又吱吱笑了起来。
柳氏听到燕归这般说,心下也是好奇,遂起身至霜澶身旁,定睛一瞧,竟也忍俊不禁道,只言语上倒并未揶揄。
霜澶面红耳赤,虽说事实如此,但事关脸面,正要辩驳两句。
不想门口传来声音。
“做什么呢,热闹成这样。”
随即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沈肃容又是何人,沈远跟在一旁。
燕归与霜澶随即起身见礼。
这是霜澶自那日早上伺候了他洗漱后,二人这还是第一回碰上。
沈肃容却一眼都不瞧霜澶,行至柳氏身边,难得的眉眼带笑道,“母亲为何事悦,快说与我,教儿子也悦上一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