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的,算了吧。”祁遇等于找到了个台阶。
没想到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没关系,不会有人针对一个小小的签名的。”
鲍倚醉不禁狂喜,转头望去却发现说话的人竟是给聚友供水的白发老大爷!
人们心里全都嘀咕这老爷子向来沉默,除了每天在聚友校区篮球场周围逛荡,要不就是执着于给冯筝递水被三番两次的拒绝,连话都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莫非此人来头不小?
鲍倚醉哪里管那么多,满眼星星的又一次把笔递给祁遇。
祁遇犹豫不决,她对他还远远谈不上有什么感觉,同学和游戏网友罢了,或者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又或者是众多追求者里最卖力的那一个?
这时老大爷又开口说道“我只能保证在脸上签字的行为没有问题,至于签不签那就看你想不想了。”
“签吧!为了聚友!”鲍倚醉给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听到“为了聚友”这四个字祁遇恍然,原来她早把自己跟聚友这个团队紧紧联系到了一起,当你喜欢一个东西久了总不免爱屋及乌,或许那个“屋”可能是聚友,也可能是洛秋夜,但她已经愿意为聚友获胜做许多许多事。
于是,祁遇再没有矫情,在鲍倚醉额头的创可贴上轻轻写下了一个“遇”字,她不知道自己写这个字的时候付诸了多少情感,只知道下笔要轻一些,别让他伤口再多疼一些。
我们的人生都是从一场场相遇里开始,然后发生,最后完整,鲍倚醉是那种由心活着的人,他的思想很自由,说话很直接,感情很投入,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想说就说,想哭就哭,也想笑就笑,更敢于把心上人的名字顶在额头。
写完后,鲍倚醉径直走到场边的摄像机前,对着镜头先是一顿傻乐,然后正色又说道
“拍清楚点,以后我会把这个字纹在脑门这个位置,永不抹去。”
摄像机后探出了摄影师的脑袋“你这是为了挡住疤痕么?”
鲍倚醉懒得跟那些钢铁直男废话,既然已经拍完影像……
“风筝!邹哥!我要上场!裁判!裁判!换我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