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弟子们便先行一步,告辞。”成义向着他揖了一礼。
飞狐抿着唇没有接话,他不说话也没有动,只是又看了陈白起一眼,眼睛黑漆漆,不落半点星辉阳尘。
接二连三地被飞狐这样“幽怨”地盯着瞧,陈白起就算是个木头人也懂他这是在暗示她些什么。
陈白起用手指抵了抵鼻尖,然后仰头对着飞狐统领微微一笑道“我先去完成我此次的任务,待下山之时,飞狐统领可愿抽空让我好生感谢一下你此番的救命之恩?”
换句大白话来讲,那就是——我没有忘记与你的约定,可我现在没时间,得先去拿到“钜子令”,等我完成了任务后,再来想办法医冶你的精神病,所以你现在要乖乖地,不要闹。
飞狐统领闻言脸上依旧呆呆地,只是眼睛一亮,他点了点头“我近日正愁无事,便允你。”
他难得讲了这样长一段句子,而话中的内容更是实实惊呆了南月与成义两人。
两人来回地看着陈白起跟飞狐统领他们,一头的懵圈圈……什么时候他们两个是这种“你邀约我便应下”的日常关系了?
这三日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这个一向孤僻得墨家所有人都认为他有可能近期将进深山老庙修行的飞狐统领,也会懂人情世故,还会体贴地给一个机会人家还恩?
呵呵,一定是他们今早没睡醒,所以现在才会出现幻听与幻觉吧。
可很明显这些问题他们注定是从飞狐统领口中得不到答案的了,因为他一说完,便像一匹孤傲的狼一般十分干脆利索地转身离开了。
他们蓦地转头看向陈白起,而陈白起只是笑笑不说话,表情无辜而纯良。
两人哀叹一声,知道他们从“焕仙”口中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接下来,南月便像小弟推着oss一样推出了“傀门”。
下长梯之时,木轮椅不好推,陈白起便想自己坚持走下去,可南月与成义却异口同声地拒绝了。
南月想了个办法,说他来搬木木轮椅,而成义则背着陈白起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