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板起脸,一本正经回道:“不认识。”
谢郢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陈白起岿然不动任他看。
良久,终于像妥协了一般,他松出一口气,压低嗓音无奈道:“不想回南诏,我明白其究竟原由,但阿芮,中原非故土,非我族人,其心必异,不该对这些人关注过多的。”
他心中其实还隐藏着许多的事情没提。
他擅自离开巫族这么久,凭巫族追踪术法的能力,只怕再过不了多久便会找到他们。
另则,巫族的人皆十分注重正统血脉,尤其十二干支的直系血统,绝不允许与外族人通婚混淆了巫氏一脉,而“白马子芮”是他们巫族百年召唤才得以转生的巫妖王,她的地位绝不亚于一国之主,她将来的婚姻早有定数,族中族老们定只会让她招赘,绝不婚嫁,更别提是与外族的联姻。
是以他,才会是她唯一的良配。
陈白起沉默了一会儿,她勾起唇,似笑非笑道:“假如,我志不在南诏,而是整个九州呢?”
谢郢衣闻言微怔了一下。
像在确认她是在跟他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最终,他看不出她有讲笑的成份,她是如此认真。
他眸色微暗,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自信恣意笑容:“那又如何,若想,巫族便会力辅助于达成所愿。”
……这样啊。
陈白起仿佛从这句话中一下获得了大量的信息,她有些出神,指尖轻点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处,她道:“郢衣,既然出来了,便不必拘泥于一种方式参与呢,正所谓自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留在这些人的身边,不正是最接近权力战争的中心地带?”
谢郢衣也算知道她是鹰派了,可他又着实不愿意看着她去冒险受伤:“想知道的事,根本不需要亲自去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