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起心头微颤,那坚固如钟的封锁情感终于破碎了些许裂缝,那鸣声像是一道无声的预警,也像是指甲刮蹭了一匹完美的布帛,令人心生无限遗憾的怔松。
她的袖手旁观,与冷漠分析有了异样波动,她蓦地回过身,疾电风掣脚下滑坠冰面,动作协调有力,在冰面上轻快地飞驰,仿佛一只飞燕在紧贴地面飞翔。
她一掌压在了南烛地肩上时,他一震,蓦地看到她回来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陈白起一卷手,便抽出了南烛背着的那一包铁枪,起身一跃,震力一挥,射刺于冰面,那十几柄长枪枪头笔直插于冰面,虽加速了几分冰表的断裂,但却加固成了一条点线的路。
“踩上去,快走!”
南烛被她一提,纵身跃至了枪身之上,他反应过来,脸上带着又惊又喜的表情,立即快速踏枪而行,其它人见此都面露惊喜,照着他的路线,也踩在枪身渡过那即将断裂的桥身中端。
终于在所有人都通过之际,那被啃得只剩一圈骨感的冰桥终于断裂了,下方那一截长长的冰身在空中断裂碎成了一块块坠落下方深渊。
所有人回头望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走!”
陈白起殿后,见他们停下,顿时沉声清喝。
他们被惊得一哆嗦,方才都见识过她的本事,也得益于她及时出手,令他们可以及时撤离桥中,是以这些人倒是本能地对她听服。
南烛背着先生累得满头大汗地快要到达时,竟见沿着桥身下方悄爬过来的冰僵吐蚕丝拽住了他的一条腿,想将他朝底下拽,他身形不稳,“扑通”一声摔跌在地,下颌撞在冰上发出砰的一声,顿时头晕眼花,下巴酸痛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就在他晕头转向时,他身上的相伯先生受冲击从他背上而摔倒下来,他滑倒在地一时抓不及可缓冲的东西,便不受控制地朝着旁边滑倒,冰面上本就没有多少摩擦力,他只来得及怔惊呼一声,便是半个身子都朝着桥边摔落下去。
“先生——”
南烛刚一抬头,便见此魂飞魄散的一幕,他拼命想挣脱腿上缠着的冰僵的丝线,凄厉地尖叫出声。
“陈芮——快救先生,你快去救救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