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玅拿起扇子的一头稍尖部位抵在土司薄薄的眼睑处,语气低柔阴毒道“想死啊?可得不到本君想要的东西,只怕你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见土司又怒又惧地惊慌闭上眼睛,眼皮在公子玅恶意戳弄下变得通红。
他笑了一声,直起身子,扇柄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手心“本君再给你一刻钟想一想,若仍旧想不起,那我便每问一句,便同时杀你族中一人,直到你想起来,或者我杀光了你们死地一族为止。”
锵锵!赵军举斧噌风器鸣的声响令人鸡皮疙瘩爬起,死地族人都抱头惊悚地“呜咽”一声,腿脚发软发颤。
土司睁开眼看了一眼又转回来,一只眼充血通红,另一只眼含着泪“你……畜牲!”
魏王紫皇这厢处理完现场,便将手中剑抛掷给随从,撩袍弯膝蹲下,与土司面对面道“孤只要君授册,你若拿出来,你族只要在此承诺永不踏出死地一步,孤便放了你们。”
逼近的一张脸棱角分明,他的瞳孔地焰火的晖映下有种薄透的澄明感,像阳光一样高尚品格流然而出,哪怕他的动作大开大合,如鹰派作风,但气度不凡的身份仍旧彰显得淋漓尽致。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一出场便将先前弥满残暴、邪恶的气氛一下拉转过来,哪怕公子玅在旁闻言嗤笑了一声,神色阴郁不虞,却没有出声反驳。
从等级来讲,一个公子,一个君王,即便不是一国家,却也是一种隐形的上下属关系了。
他的话是承诺,也是不容别的声音置疑的。
土司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认不认识眼前之人,但他眼底有着惊疑交加,暗忖半晌,却是犹豫着咬牙低头。
他不敢看他的眼,只低哑地哭诉“我族根本就不愿再理世事,你们为何不肯放过我们?”
……这是委婉地拒绝了魏王。
魏王紫皇闻言,目光一下拔高俯视,眼底那曾存的温和逐渐收拢,像危险的预警化成了冰凌雪峰,他站了起来。
公子玅瞥了魏王一眼,不算明目张胆地嘲笑他的“善意”被人无视,他勾唇笑了:“不理世事?这样说来,那一则传闻便不是真的罗?”
土司瞪大眼睛看着他,没听懂他的意思“什、什么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