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很自然无比地接过他手中攥着的小匣子,又似有深意的关心了几句“先生莫非思虑太多,平日疏于锻炼身体,导致一旦黑路行多了便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是得劳益结合,方是长寿安康之道。”
而被陈白起抢先一步,起势伸手却没有救到自家先生的南烛“!”
黑路?
什么黑路?
虽说这冰洞的确不够亮敞通明,可他总觉得这小娘子口中的“黑路”别有所指。
相伯先生依着她的力道站直,感受着膝盖骨发来的隐隐酸麻之意,他覆下纤翎睫毛,半掩眼道“这是惑不小心,还是有人有意呢?”
陈白起见他竟直白地揭穿,暗想先生不是一向沉得住气,这下怎地好像在怨怼她呢。
她干脆一副无赖样道“论脑子芮确不如先生好使,可若论耍阴招的话,这用脑还需费时间酝酿,可动手却是一瞬间的事,先生您说呢?”
相伯先生“……”
他真是小看她了,操着如此一副软糯的话腔却可以当着他面讲着如此残暴凶恶的话。
最主要是,还没有半分违和感!
这世上皆说后卿此人佛口蛇心,他忽然觉得若引这两人相见,说不得两人还能引为忘年知己。
若是这话让陈白起听到,她定会无语地对他道先生啊,我可是在没认识后卿前,便与你先引为知己了……
你着实不太了解你自己的属性啊。
咳,相伯先生清了一下音,扬起一抹微笑“你说得对,惑平日是缺少了锻炼。”
怕挨揍的相伯先生十分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