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揭下帽檐,肤色玉白,唇色殷红水润,浅浅笑着“白起相邀,哪能不愿。”
陈白起无语“便不能好好说话?”
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当众撩一个别国男身的自己,即便她不尴尬,她也替周围的人尴尬啊。
没瞧见婆娑与透都不争吵了,齐齐用一种既隐忍又古怪的眼神盯着他们吗?
其它人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我是谁,我在哪里”。
后卿眨了一下眼睛,纤长漆黑的睫毛弯起漂亮的弧度“嗯,好好说。”
这样一脸“你长得美,你说什么都对”的态度,陈白起算是被他彻底被打败了。
罢了,他爱咋咋地,反正只要她不响应,权看他这独角戏怎么演到尾。
——
姚粒在西城找到了一所闲置的二进大院宅子,这里面没有住人,并且环境却还算干净,该有的东西都备置着,粗粗一打量还有前不久居住过的痕迹。
姚粒领着他们去,陈白起在路上便询问过了,这处宅子何故无人,他又是怎么找着的。
姚粒道,这宅子是路上遇着的一个老妪讲的,这个老妪也是住在西城的,听他们说要借宿,她便给他们指的这条路。
这个老妪讲这所宅子的主人前不久刚举家迁离了镔城,去别的地方买了大宅子,此处便被闲置了,等着被卖出去,可镔城这小地方来的都是穷人,而有钱的却又瞧不起这所宅子,于是放置了许久都不曾卖出去。
如果他们要借宿,只需给守门的老汉一点钱便可借住,不过夜里这个老汉是不住在宅子里的,他只是收了这宅子的主人的好处替他白日看房,所以其它事情他是不负责的。
既然有现成的住处,陈白起他们自然也不费神再去找别的住所,找到老汉要来了钥匙,他们一行人便进了这所宅子。
宅子的房间倒是宽裕,稍作打扫便能将就着睡上一宿,只是被褥不够,陈白起便将马车上的被褥搬下来给了巨,她身体还算健壮,将就着歇上一夜倒不成问题,可巨本就生着病,不可再染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