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并非最重要的,但它却是必要的。
毕竟齐湣王是正统的王侯,受周天子承认的,而孟尝君亦非一介寒门白衣,而是被撤了职的前丞相加世袭了封地的王室后裔,他为臣,且受王族庇佑殷实,若想名正言顺、不被人戳脊梁骨地继承当今王位,那这个理由便得考究考究了。
不过这事也不需要孟尝君自己去考虑,他手底下多的是出谋划策之辈。
一开始计划是打着忠君旗号入宫劝诫齐王,亲忠臣远小人,勤政爱民莫信道术仙丸,重工征民劳役建筑,导致徭役赋税过重,民不聊生。
后他被齐王囚禁后,便又将此事宣扬开去,等时机成熟,他便又“以德报怨”的态度出面替齐王平定四处农民造反,而这时他的名声自然是被推崇到一定的高度了,这时再找个机会将齐王暗杀了,再灭了其嫡庶子,便自然可取而代之。
只是如今齐王死得早了,他不得不变换一番说法。
所以,如果是“朝臣无正臣,内有奸恶”,那他们还得从朝中找一批“奸臣”,这岂不是正中孟尝君的下怀?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正好又有理由排除异己,建立朝中威信。
至于人选,自然是那些保王派,常年与他作对的朝臣大夫。
陈白起算是目瞪口呆地听着苏放张口便是将造反的理由编诌妥了,他充分地理解透了权谋的规则,主公想要理由,好,他便给他一个最恰当最能被大众接受的理由。
平日里看着苏先生一表人材、风度翩翩还算是正直,没想到黑起来那也是令人忘尘莫及的。
这一点,陈白起自认是比不上他的,她的黑厚是基于不歪曲事实本象,顶多根正枝歪罢了。
“这个理由倒是妙,那如此那一佞在未当众审判处决前,记得叮嘱袁平将人看牢了。”孟尝君煞有其事地交待道。
苏放道“这事是袁平、苏错与司屠他等负责,主公尽管放心,该要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陈白起这时不由得插了句“一路走来,倒真是辛苦你们了。”
苏放看向她,眸带笑意,亦有欢喜,他道“主公与焕仙方才是深入虎穴,若非主公敢于冒险,只怕那齐王亦不会如此掉以轻心,令我等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