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薄薄一层打在她漂亮精致的五官上,她是那样好看,如墨描雪砌,让人看到她时整颗心都软化成水。
姬韫极力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喉头滚了滚,他收回手,那切合贴近的距离眷恋那么深,让他不得不将痉挛的指尖攥紧成拳“……我不能与你一道去郫县,你先回去吧,待我调息片刻,便自会唤人前来接应。”
他靠着干燥粗粝的树杆,伸手轻推开与她的距离,不依靠她的力量而勉力站直。
陈白起并不意外他另有打算,反而是她认出他之后,自也舍不得用那般残忍手段副他吐实,他为顾虑她而谨慎隐瞒,她懂,唯今只能迂回行事。
陈白起道“你不愿告诉我郢衣的下落也不要紧,我自会想法去寻,只是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在我没有赶到之前,替我护好他。”
“他……究竟与你,是何关系?”姬韫终于问了。
陈白起沉默了一下,经过综合考虑,对他讲了真假掺半的话“他是我的未婚夫。”
她为他加重的筹码,如此一来,只要她不到,谢郢衣便有足够的利用价值而活着。
然而这个消息对姬韫来说,无疑是一计天雷轰顶,令他失神茫然了许久。
……未婚夫?
原来,她已有了婚约者了,她有了想要与之相伴一生的心悦之人了啊。
他尝试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恭贺表情,他只能够低下头,不让她看到他输得狼狈难看的神色“你放心,我会替你护好他的……”
“只要做这个就行了,其它的事你不要插手。”她叮嘱一声。
她担心他为了她而选择自己冒险救人,且不说他如今的身份立场,若是被周世子发现他又该如何自处?
陈白起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跟姬韫讲,但是摆在之前要处理的紧急事件还有很多,她根本无法静下心来与他叙旧闲谈。
“这是伤药,比一般的伤药更快效一些,还有这个……”她将“金疮药”跟血瓶一并交给他“这一瓶药水,当情况危急时,喂服可保命。”